第(2/3)页 林清越几乎是有些慌乱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闭上眼,眼前全是他衣衫半解的样子,还有那肩上露出的一个牙印。 那是她在一花一世界里面咬的。 她忽然觉得有点热,忍不住想要后退,但是偏偏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清越。”百里洛川喊她,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又热又烫的呼吸。 她的喉咙又干又痒,受不了的睁开了眼睛。 百里洛川已经微微支撑起身子,他的衣服已经褪掉大半,看起来很消瘦的身子其实每一分都是在塞外战场里历练出来的结实,有种烫人的热意。 林清越避无可避,目光落到他的嘴唇上,那样红的嘴唇,像是一把火,她忽然就想起那日他细密的亲吻她的指尖的样子来。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跳出来了。 百里洛川靠了过来,他微凉的发落到他的衣服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头发的感觉,很痒。 男子的眼神越来越幽深,他缓缓的一步步的将少女困在他的方寸间。 百里洛川的手落到她被子下的寝衣上,隔着衣服落到她的腰上。 那薄薄的的衣服几乎什么都没有办法隔断。 他的手很热,热得像是一把火,林清越觉得所有的力气都从他的掌下被抽取,很痒很热,叫人软下去又让人想要躲开,可是偏偏连躲开都力气都没有。 百里洛川的手下是软,那凹下去的弧度被他贴着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润与滑,只要一动便能到达更深的地方。 林清越的脑袋莫名的成了一团浆糊,她觉得她的目光落到男子的身上,随意一落都是让人目眩神迷的火。 就在林清越快要陷入这场迷幻之中的时候,一声极其细小的“吱”声响了起来。 绝对的安静中,这样的声音便异样的清晰。 林清越像是瞬间被凉水一浇,清醒过来。 小福贵儿在床脚的那边,抬起爪子捂住自己的脸,又裂开一个小缝隙,看着两个人。‘’ 百里洛川看了一眼小福贵儿。 被他的目光一看,小福贵儿顿时抖了抖。 百里洛川躺了回去,低声道:“睡吧。” 林清越一颗心还有点不稳,但是刚才紧张感竟然被奇异的打破,她又转了转身子,背对着百里洛川,她扯过被子,脸上的热意渐渐的平静下来,闭上眼,睡着了。 百里洛川躺在床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指一弹。 “咻”的一声,小福贵儿顿时像是一个弹珠似的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 林清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半,她脑袋还有点晕,在床边没找到衣服,便趿着鞋子,掀开床帐走了出去。 转过一个角落,对上一双眼。 百里洛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正翻看着书,此刻却抬起眼看着林清越。 林清越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嫁人了。 百里洛川眼底带着笑意看着她,指了指旁边:“衣服在那边。” 林清越莫名的有点脸红。 她急忙转身去拿了衣服然后到屏风后面换上,百里洛川从房间的缝隙间看见她将换下的寝衣搭在屏风上,不由的转开了目光,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林清越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丫环已经将洗脸的水和帕子给准备好了,侧间的大理石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 百里洛川身后将帕子绞好,然后递给她:“待会儿吃晚饭之后我们要进宫一趟。” 林清越接过。 她其实都是照顾别人,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这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倒是让她自己觉得怪怪的。 而且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吃了饭之后,百里洛川拿起一件披风,要替她系好,林清越觉得这种感觉怪极了,急忙推辞:“我觉得有点热。” “那好。”百里洛川点了点头,没有让她系好披风,只是将披风搭在手臂上,和她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极其宽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清越就觉得狭小,她靠在马车角落里,故意掀开帘子,看外面的景致。 百里洛川的目光淡淡的落到她的身上,道:“我与帝后二人关系一般,可能不大亲厚,和众位皇子也没有任何交集,你若是不喜欢,可以不理他们。但是在诸位皇子公主中,有三人,你可以多多注意一下。” 林清越这才转过头看向百里洛川。 不甚亲厚?众人不都是说帝后待百里洛川甚过亲生儿子?而楚元帝和静安后也是亲善之人? 但是想想也就了然,亲善之人是没有办法坐到那么高的位置的。 他七年前远走塞外,又有多少不得已? 百里洛川接着道:“众位皇子中,自然要注意的一位是当朝太子百里明轩,作为太子,他自然是想自己的位置稳如泰山。第二位,却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平庸的一个,他是真的平庸。” 林清越顿了一下:“……哦。” 所以说她是假的? 百里洛川道:“他母亲是宫女,生下他之后便被逼而亡了,而他却是筋脉逆行,不能行走,但是心思深沉,能瞒过楚元帝活的小心翼翼,此人心机,千万小心。” 林清越点了点头。 百里洛川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之色:“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公主,百里月河,性子和其他皇家之人不同,你倒是可以和她交个朋友。” 林清越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说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 两个人下马,在内侍的引导下,朝着圣元殿走去。 楚元帝和静安后坐在上面。 两个人都慈爱的看着百里洛川,接过林清越递上来的茶水,给林清越一盒稀有的环海珍珠。 林清越双手接过,谢了恩。 楚元帝又闲问了几句,便让百里洛川和林清越一起退下了。 百里洛川带着林清越转过偏殿,便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在那里,不知道跪了多久。 百里洛川多看了一眼,旁边的内侍便解释道:“这是机甲院的罗院长,西凉那边愿意用两座城池来换取迦楼罗的一部分机要。陛下心动了,院长极力反对,已经跪了一夜了。” 百里洛川问:“是凉城和瀚城吗?” 内侍点了点头。 百里洛川没有再多说,而是走了过去,将身上笼着的那件披风披在了罗院士的身上,半蹲在地上。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眉毛凝结的都是清霜,他抬起眼,看了百里洛川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道:“九殿下。” 百里洛川问:“凉城和瀚城原本伫立着楚国的开国碑,一旦取回来便足可彪炳千秋。迦楼罗全身上下机要有上千处,只给一处,院士,难道这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罗院士的嗓子似乎都被冻破了:“殿下,迦楼罗是国之重器,这不是两座城池的事情,是西凉入侵我楚国之心不死。看起来太平盛世下危机重重。凉城和瀚城我们可以夺回来,但是夺不回来的是已经丢失的护国之心呀。” 百里洛川看着罗院士:“您老身子骨不好,如果您倒下了,机甲院里您的学生又该如何?之前太子便有意接过机甲院的控制权,机甲院一旦陷入权力的漩涡,里面那些生如浮萍的学生们,又该如何?有关迦楼罗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决议的。” 他说完,站了起来,和林清越一同出宫。 上了马车,林清越又看了百里洛川一眼。 跟在皇帝身边的内侍向来嘴严,但是百里洛川一个眼神他便悉数托出,看来百里洛川在宫中也是伏线千里。 百里洛川像是看出了林清越的疑惑,解释道:“那位内侍曾经受过我生母恩惠。” 林清越方才点了点头。 两个人坐上马车,林清越掀起帘子看向外面,想起那个罗院士,问:“他会放弃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