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回家来已经换了棉拖鞋,本就没有身高优势,脱下高跟鞋之后就更矮了,气场也削弱了一大截…… “你可以滚了。” 她很不耐烦的在他身上戳了一下,头往门口一偏,示意他,“小凯经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你在这儿我怕他看了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就是在追求你。” “……” 刘玺然低头,抚额,片刻后望着他嚷道,“你神经病啊,你当你自己还年轻啊,后年就五十岁了吧,还想搞点年轻人的花样吗?” “谁规定了老年人不能谈恋爱?你规定的?我这又不犯法” “你滚吧。” 刘玺然指着门外,不想和他多废话,“刚才没让你立马走,那是给你面子,现在水也喝了,坐也坐了,您请” “就坐了三分钟。” “那也是坐了。” 顾立文和她大眼瞪小眼,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敢真的跟她发作,想大声,其实又没敢真大声,“刘玺然同志,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跟二十几年前比起来,完全没有一点长进,还他~妈又硬又臭” 刘玺然别开了脸,看都不想看他。 他刚才教训她,语气稍重了一点,这会儿软下来,“玺然你要我怎么样,你一句话的事,你说,我就做。” 她低头摆弄起自己纤细的手指,不时眨一下眼,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以前和现在,你看我有没有变哪怕一丁点?要不是当时年轻气盛冲动之下做决定,你我还不是依旧是好好儿的?” 他试探着去拉她的手,被她甩开,他手停在半空,最终也只得放弃。 半晌,他推了推眼镜又说,“错过了都还能再绕回来,那是你我缘分,你能不能珍惜一下?” “有什么好珍惜的。” 刘玺然抱肘,淡淡的望着他,“不是恨我?不是大街上当那么多人就骂我报应?我就是报应啊,你骂得也挺对的,要不是报应,我那窝囊日子能过成那样?” 他听她说起这些,心里比她更难受,语气低沉道,“那些就别提了,我从不在意。” “可我在意。” 她笑着站直了,挺胸仰起头和他对视,“顾立文,咱俩散了就散了,人嘛,都是会变的。估计我当初也没那么爱你,不然又怎么会轻易就决定不要你的孩子呢?” 顾立文搂住她的腰,皱眉道,“你还提?” “手拿开。” 刘玺然不喜欢和他这么亲密,也还没到这么亲密的程度,她往后离他站得远了些,无所谓的开口,“有什么不能提的,你我这么大岁数了,孩子们也都大了,你觉得有什么是难以启齿的?顾立文,你不要再来找我行不行,你这样我只会觉得你犯贱。你要是男人,就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儿给忘了,不要再来这儿,我也不想再见你。” 她说完就转过身去,姿态强~硬,不容商量,背对着他不再回头。 刘玺然心里的苦,自己藏着便是,她不愿意把顾立文拉进她不堪的人生。 随从军那种piao客,他找过那么多女人,他那么脏,自然也就弄脏了她。顾立文在她心里,不管是多年前的翩翩少年英俊公子哥,还是现如今高贵俊朗的中年男子身居高位的医院院长,那都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存在,她不想让脏了的自己再去脏了他。 “你走吧。” 在她冷冷的说完最后一句之后,顾立文终于没能坚持留下。 本来,他是想挽起袖子给她做一顿热菜热饭,终究她是没有给他机会。 其实他知道,他都是知道的。 这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了。 如果当年没有家道中落,如果她曾经没有碰过毒品,如果那个男人不是那般的肮脏,她又怎会有这样深的执念,让他靠都靠近不得? 她给自己强加的包袱太重了,顾立文就是有信心想要帮她卸下来,那也得她愿意呐。 七点多,顾栩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大堆礼品盒子。 那都是朋友让他带回来的给他父亲的,说是孝敬叔叔,改日再来登门拜年。 换了拖鞋往屋里走了几步,看见父亲在餐厅吃饭。 不是吃饭,他根本就是在喝酒,一个人喝闷酒。 顾栩笑了,心想这人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给他猜准了,死皮赖脸找随凯要了阿姨的地址,兴致勃勃的去找人,结果受了气? “爸,喝酒呢。” 他放下手里东西走过去,顾立文看他回来了,便赶紧招手,“栩栩快来,来陪爸喝一杯。” 顾栩笑着拉开椅子坐下来,坐在餐桌他的正对面,“您知道我喝酒不行,一喝就醉。” “红酒?喝红酒,去把上次开的那半瓶拿过来。” “……” 顾栩刚坐下就又被他吆喝起来了,心里叹气,老年人也真是执着,非得逼他喝。没多久顾栩就把酒柜里那半瓶三万多块的2000年特别版木桐拿过来了,省了醒酒拿到顺序,直接倒了小半杯给自己。 他晃了晃酒杯,浅酌一口,问父亲,“爸,有什么糟心事不妨说说?” 顾立文呵呵一笑,手里的酒杯搁在桌上。 此时他在暖气充足的屋里,衬衫外头就罩了一件针织背心,衬衫袖子挽起,一张脸通红,看来是一个人在这儿喝了很久了。 他打了个酒嗝,往桌上拍了一掌,“栩栩,你觉得你刘阿姨漂不漂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