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玺然是吃了门不当户不对的苦,她怕随棠走自己的老路,每个人的思维都不会一层不变,万一哪天萧钧默以及萧家的人突然觉得随棠配不上他了呢 “你自己要考虑清楚啊,棠棠,你还年轻,不能意气用事。 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它固然重要,可你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定要理智。 我知道你喜欢他,他也确实是个很容易让女人着迷的男人,但你想过没有,他喜欢年轻女人,今天喜欢你,明天有可能喜欢别人虽然他对我很好,但你始终是我的女儿,我不能只看当下,我怕他以后” “妈。” 随棠笑着,按着刘玺然的手背,“我和你说这些,都是深思熟虑过才说的。我做过最好的打算,自然也做过最坏的打算。我和他,我们俩的差距这不只是我们在嘴上说说而已,我都看得到,我也都有自知之明。 上流社会,名门公子哥,他们的婚姻通常有百分之九十都像是一桩交易,互利互惠,有利可图才能天长地久。而通常娶了平民百姓的,哪怕中途再恩,但十有**都不会走到最后,这是现实,像魔咒一样我和萧钧默结婚,我想到很多种可能,我也想万一真有那一天的时候潇洒抽身,可感情这种事,除了不是真的过,要不然谁真有本事收放自如 所以你放心好了,不管我和他能相相守到什么时候,如果真的有分开那天,我不会自暴自弃,我会活得更好,我从来都不是喜欢糟践自己的人,这一点您很清楚,所以还有什么是不放心的” 刘玺然在感情上吃过亏,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初她和顾立文,与现在的随棠和萧钧默太像了,她是怕随棠在感情里受了重创会一蹶不振,走她的老路。 想起过往,她眼里浮起一抹雾气。 随棠看她眼睛都红了,自然是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便柔声安慰她道,“别想那些了,都过去了,我和随凯都没有埋怨过您。” “要是当初,当初我没有走那条路,你和随凯哪会遭那么多白眼,我们家的穷,都是因为我” “说什么呢。” 随棠叹气,倾身抱她,“妈,你和随从军结婚的时候他不算富裕,怎么能把穷归结到你身上呢那些钱都是你自己挣的,哪怕是最后你一把火把它烧了,也没人有资格指指点点。” 刘玺然抹了一把泪,摇了摇头感慨道,“毒品害人呐” 那时候顾立文和王燕云结了婚,随后不久她听从父亲的安排嫁给了有正式工作的随从军。 十几年前,她和一些朋友去了沿海城市打工,她是个很有头脑和本事的女人,受到老板重用,跟着老板跑生意,几年赚了一百多万。 那年头的一百多万真是一笔很大的数额,也许是环境因素,有钱之后的刘玺然懂得享受,懂得挥霍她身边来来往往有钱男人不少,想要包她的也不少,但她自打嫁了性~欲旺盛又粗俗的随从军,结婚几年之后对那档子事没兴趣了,自然也对男人没兴趣。 当时,结了婚的女人外出务工,稍有姿色的,几乎都是有个“二老公”的。刘玺然这种肤白貌美又有气质的美女更是许多男人垂涎的对象她都有钱了,本又怎么会需要男人包~养 女人一寂寞容易出事。 她寂寞了,跟一帮女人去夜总会消遣。 所谓的消遣,除了找男人,除了夜夜笙歌,还会有什么 她开始吸毒。 一开始听别人说玩玩而已,不会上瘾,她信了,2块一克在她 看来也不算贵。 一张银色锡箔纸,一根用纸裹的吸管,一个打火机。这样,刘玺然在那年冬天,靠在沿海城市不算冰凉的卧室墙上,飘飘欲仙,醉生梦死 她上瘾了。 她试图戒掉,可浑身犹如万蚁噬身的痛苦她忍耐不了。 后来禁毒一次比一次厉害,毒品涨价了,以前的2块一克,涨到了,6,最贵的时候8块也是供不应求。 一旦沾了那种东西,银行卡的钱一天天的在缩水,如随棠所说,完全等同于烧钱。 前后一年多时间,刘玺然花光了她几年所有的积蓄。 后来是随棠的外公听到这个消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死在外头,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车去把她接回来。 刘玺然被捆了两个月,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她生不如死。 后来她不都愿意去回忆她是如何戒毒的,一是她可能真的忘得差不多了,再是,她戒掉毒瘾第一次出来看外面的阳光那天,是她的父亲过世那天。 父亲的病是被她气出来的,身体病了,心也病了,一个老人,终究是活不了多久。 刘玺然这一生是被自己毁掉的,她不想面对顾立文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结婚生子,是因为她自卑,是因为她觉得没脸见他,顾立文和她都很清楚,但他们从不说 时间回到现在,随棠坐在她面前,这是她第一次完整听到母亲对她说起当年那段回忆,心里无比沉重。 她看着母亲,用类似于长辈的目光看她,为她当年的不懂事惋惜,也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时针已经指向十点。 萧钧默竟然拿着空空的马克杯在楼上站了一个小时了,他不动声色听着岳母大人的回忆,心里叹息,人犯错,往往只是一念之差。 他摁了摁眉心转身回书房,口渴也忍着了,还是不要去打扰母女二人比较好。 楼下的客厅里,明亮的水晶灯照在随棠白净的脸上,她注视着这个被她叫了二十年妈妈的女人。 她的苦,她的不甘,她从一个被许许多多男人慕的漂亮女人,变成了如今一无所有只得一具病痛身体的苍老女人,随棠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岁月无情又残酷的痕迹,所谓的物是人非,造化弄人,大概,也是顾叔叔和她这样吧。 “你恨他吗”随棠问。 “为什么要恨” 刘玺然早已释然,提起那个人只是婉然一笑,“说到底他有什么错,那个年代的人,若不是太过叛逆,谁敢违背父母的意愿。再说,当时顾立文他母亲病倒在床,他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跟我一走了之,没得选择了,只好答应下和王燕云的婚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