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随棠身上披着厚厚的羊绒毯,背后是男人温暖的胸膛,她被他圈在怀里,看着屋外的银装素裹,不时的回头望着他笑。 “今年居然这么早就下雪了,可真冷。” 随棠白天很累,晚上就睡得早了些,谁知道刚钻进被窝就看见漫天大雪纷纷而来,这就没了睡意,拉着萧钧默下楼看雪景孵。 南方城市和北方不一样,绝大多数居民小区是没有地暖的,随棠以前住的老旧居民楼,每家每户都用取暖器,干燥,且非常不舒适,随棠宁愿受冻也不喜欢用那种东西。 萧钧默是个很怕冷的人,一到冬天就像一只蚕蛹,非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并且随时随地必须要暖气供应——这个时候他陪着随棠看雪,看似他拥着随棠,也就只有随棠才知道他很不情愿,因为他搂着随棠的双手都是冰凉的。 “楼上去看不行么?嗯?” 他下巴搁在随棠的肩头,随棠的掌心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他将她揽得紧紧的,心里直骂这见鬼天气。他一年四季最讨厌冬天,因为一下雪他就受不了。 后来的许多年,每到下雪天随棠想起他来,都忍不住要开车到他公司楼下看一眼,看看那个比女人还怕冷的男人有没有穿得厚一些,也会忍不住想,他身边没有女人,走在冰天雪地里都是如何取暖的…… “我这么暖和,都可以给你当暖炉了,怎么还这么怕冷?蹇” 随棠往后抻着脖子,在他冷得发紫的薄唇上亲了亲,笑道,“我给你买件厚衣服吧?” 男人一怔,眼神连带着声音也都变得异常柔和,“为什么?” 她扭过头去,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以前给顾栩买过,所以也想给你买,想对你公平一点。” 她感觉到男人抱着她腰部的手又紧了一些,他在她耳边说,“我不在意……” “但我知道,要是你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心里一定高兴。” “……棠棠。” 萧钧默亲吻她的脖子,闭着眼睛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不用觉得对我不公平,甚至,在我之前有人对你好,有人像我爱你一样的爱你,护你,这是好事,我应该谢谢他。” “顾栩是个好人。” 随棠眼睛红了,她对上萧钧默视线的时候,他分不清那是因为这天气太冷的关系,还是因为她突然就难过了。 “我知道。”他说。 “可我不爱他了。” 随棠转过身来抱紧了这男人,脸靠着他的胸口,像是在问他,也在问自己,“怎么就能不爱他了呢?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我还会像对你一样吗,还会像这样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让自己喜欢你了吗?事实证明,我也不过是个平庸之辈,在物质,在诱惑面前,我毫无抵抗力。” 她这样说自己,萧钧默始料不及,这孩子太过看低自己了,两个人的感情怎会与那些东西相提并论?“随棠。”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温和,语气却略显严肃,“成功男人比普通男人更容易让异性产生好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一个一无是处的失败男人足以说明他全身上下绝无优点,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女人喜欢?” 随棠只是眨眼,没有吭声。 她觉得自己性情里至少有一半的特性还是具有拜金主义的,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想自己创业?怎么会那么想拼命往上走,最终和他比肩,站在和他同一高度? 她认为自己还是很现实的。 “不要再去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同样的道理,你要是又老又丑,我怎么会对你一见钟情?” “……”萧钧默突然拿自己当做例子,这让随棠听着很懊恼,“你就是个典型的视觉动物!” 他无所谓的摊手,“我没否认。” “比我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身材比我好的也满大街都是,我麻烦你擦亮眼睛再找找。” 随棠冷冷的说完就要进屋,男人笑着拉住她的胳膊,“生什么气,我跟你说实话呢,这就叫坦诚,比起其他男人的花言巧语,这可真实多了。” 随棠睨了他一眼,紧紧拽着身上的羊绒毯。好冷啊。 他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往楼上走,沿路一盏一盏关掉客厅的灯,他对随棠说,“我们再打个比方。两个素昧蒙面的人相亲,你觉得第一印象你会一眼瞧见对方的内心吗?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自然是容貌姣好的那一个更有机会留下来,如果连机会都没有,谁会去了解你的内在?” 到了房门口,他关门的时候随棠瞪他,“总之你就是色。” 说完她走在前面先上了床,萧钧默在她身后慢慢走,双手悠闲的揣在长款睡衣外套的口袋里,他低低的笑出声来,走到床前停下脚步,“我没说我不色,男人不好色,又不是和尚,你说你嫁一个和尚多憋屈?” “……”随棠拉上被子,使劲闭 tang上了眼睛。 “要是对你不色,那估计就是你让我提不起兴趣来了……” 萧钧默也拉上被子,躺在她旁边故意叹气,随棠睁开眼问他,“那萧总你得等到几时才对我提不起兴趣来了呢?” 他扭头看她,眼神带笑,并且还很暧昧,“我身体很好的,不都说了吗,七老八十都可以。” “有个国民党的……” “又要和我说白崇禧?” 萧钧默冷笑着将她一把拽过去夹在腋下,在她耳边呵气,“真要有那个福气,老死的那天还压在你身上也不错。” 随棠:“……” ……………… ……………… 凌晨三点,裴培耷拉着眼皮坐在顾栩跟前。 她托着下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真想倒头就睡,又觉得这是顾栩的公寓,真在这里睡了,万一好死不死明天早上他父亲出现在这里,那误会可就大了。 送顾栩回来的时候,他一路上都在吐,到家后又吐了两次,裴培简直怀疑他是不是黄疸都吐出来了? 他在发烧呢,虽然吃了退烧药,但裴培不敢走啊,他一个醉汉,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怎么办? 第(1/3)页